貓正

【肖根】Silence

Krewella - Alive 的前奏让我脑中浮现这个画面

*失忆根 掉了把锤子

*小分队用心良苦

*作者累了

Shaw的夜晚变得更短暂了,她时常作梦。

有阳光自五指探入的棕发间隙透出,或是余晖斜照在高挑的女人身上,无论是哪个场景,梦中的她总是听见闷闷的回音,而那女人从不说话。

不知怎么着,女人的脸是模糊的,Shaw却能感觉她在哭,一直哭着。

为什么?

每当Shaw准备开口时,她便会被拉离这个梦。

「我最近作梦了。」

那天她一边嚼着嘴里的牛排,向眼前的灰发男人提起。

窗外的天际线、刚漆好的墙面、漫着焦味的厨房。

「Shaw, 」

Reese的表情没有变化,只是话语顿了顿。

「妳平常不做梦的吗?」

Shaw皱起了眉头,一面施力切着另一块肉。

「我梦见Root。」

扎起柔松马尾的苍白双手,骨线分明。

喝水的动作停在半空中,Reese就这么定着看她。

「Shaw…...」

他露出的表情,已经让前特工够熟悉了。

无论是Finch还是Lionel,最近也总是对她露出这种感到怜悯的愁苦样。

而Shaw会因为觉得多余而移开目光。

太过小心翼翼。

她感觉不到,也无法接收。

「John,你最好别也说出"她会想起来的"这种窝囊话,我不吃这一套。」

于是Reese耸肩,开始继续动作,把玉米浓汤端了过来。

「No, Shaw, I’m just glad you slept well.」

Shaw看着他想了会儿,才继续将她的第二份牛排解决掉。

Root。

她夜夜梦中的核心,却从不主动透露讯息。

而Shaw已经受够了。

Shaw和Reese从毒品战归来后,发现地铁站只剩下Bear懒懒的缩在窝中,直到Shaw走近,才开始慢慢摆动尾巴欢迎。

「Hey buddy。」

她蹲身揉着那毛茸茸的脑袋,而Bear也亲昵的舔了舔,嗅着她大衣上残留的牛排味。

在Reese正要开口问话时,有两道人声渐近,他得到了问题的答案。

Finch向两人打声招呼后,将棕色的扁帽拿下,双颊都被冻红了。

棕发女人跟在身后,扬着依旧迷人的大大笑容。

Shaw噘起唇,这个动作不是经过思考的,她下意识便让脸一黑。

疯狂、命大又逞强的黑客回来了。

像个奇迹,在立陶宛的医院渡过危险期。

Root的记忆却不尽齐全。

她知道耳边的声音从何而来,上帝之父是Harold,戏称Reese是宠物猴子,带Bear在街道散步......

却不再称呼Sameen这个名字。

「Shaw,妳有空吗?」

她依旧笑眯眯的在Shaw面前蹲下,后面的两个男人目光死黏着两人。

一个带着惊恐、小心的心情,另一个只是挑挑眉。

「No.」

将Bear的毛梳顺后,特工直接站起身,低头对Root说道。

Shaw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,如同一抹空白。

她们之间。

她微小的、原本视为愚蠢的愿望实现了,再也不必到那空坟墓献花。

不再摸着耳后皱眉。

甚至坚持每天守着病房里的状况。

直到Root再次活泼乱跳的。

现在却反而开始逃避。

「妳并没有什么行程,不是吗?」

黑客温和的说道,Shaw没有直视那双棕色眼睛。

她突然想起了一个吻,或是两个。

一次是在电梯中,她将Root拉近,印上了湿润的、急促的,如最后献礼的吻。

另一次在病房的第二天,她凑身,让嘴唇压在苍白的唇上,而那双眼眸仍没睁开。

「Machine要我邀请妳去德州一趟,妳知道的,就是些炸药事。」

Shaw不想去,很明显的,因为这将是两人漫长、尴尬(也许单方面,毕竟Root还笑着呢)的旅程。

就算有再多令人热血沸腾的枪战机会,甚至几箱炸药,她也不会动摇。

但回过头,Reese已经打包好一箱行李。

「Finch说华盛顿需要个有军职背景的保全,最好超过175公分。几天后见,Shaw。」

Fine。 Shaw翻个白眼,一眼看出他的目的,于是她将视线移向Harold,而老宅竟在和Grace视讯,女人还亲切的向她们挥挥手。

战友还真贴心,Huh。

回到眼前,Root向她伸出掌心,棕发撩在微红的耳后,似乎也冻伤了。

「我们该出发啰。」

百般不情愿却又没有其他选择的Shaw吸了口气,憋着几秒钟。

她想顾作冷淡的将黑客用力拉起,却还是注意不让力道太过。

「这事最好赶快结束,告诉妳的上帝,我也需要放假。」

Machine是在Root清醒后,才不再继续透过Shaw的耳机说话的。

Shaw一开始并不清楚,也不打算过问,万能的机器是否采了应变措施。

「妳其实很温柔的......Shaw。」

直到现在。

Root说着这句话时,看着车窗外,长睫毛缓慢眨着。

「她让我看了一些画面。」

Shaw换挡,将无趣的电台切掉,开大了暖气。

「我很抱歉,Shaw,我只能这么说。」

她们的眼神在上车后都没有任何交会,但Shaw感觉Root酝酿了很久才开始说这些话。

与在地铁站活泼的样子不同,黑客似乎等待着这样的机会,自清醒,自慢慢了解为什么有个神色冷淡的女人总是顾着她后。

她们需要更多语言的交流。

「我很......抱歉。」

「Sameen。」

Shaw让车在路边停下,闭上了双眼。

前特工的体内有股烦躁感在堆叠,她搁在方向盘上的双拳紧握。

Shaw知道自己处于愤怒的状态,随时要爆发。

但是为了什么?

Root的记忆为什么唯独是她的部份缺角。

为什么笑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。

为什么要再叫一次她的名字。

为什么这不再是模拟。

呼啸而过的几辆车打破她们之间的僵持。

「我......」

Shaw翻身钳制住她纤细的手腕,阻止了话语。

那梦中会揽着她腰侧的温婉。

Shaw发现自己给予这女人的吻总是出自冲动,黑客的鼻尖很冰凉,唇瓣柔软。

就算模糊中从没有对话,她也知道那是Root的味道,带点苹果香。

Shaw发现Root在替自己抹去一点眼角的湿润。

然后她开始回吻、细喃。

「Sameen…....」

「Sameen、Sameen…...」

Root反覆说着这个名字。

梦中的棕发女人偶尔会双手执枪,却抱着头低下身。

冬阳的角度慢慢融了她们之间的疏离感,Shaw感觉自己耳后被睁开钳制的手抚摸着,她开始听见了清晰的声音。

「Sweetie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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